理解中世紀哲學神學，首要從歐利根思想入門。
柏拉圖去世之後，其思想的影響發展，歐利根的哲學扮演一個關鍵的角色。歐利根與柏拉圖哲學思想不可切割，所以他的思想是哲學神學，不單單是神學，更重要的是哲學。歐利根的思想對新柏拉圖主義者普羅丁與後期的教父哲學家奧古斯丁的思想的影響更是明顯，因此，要理解普羅丁與奧古斯丁的哲學思想，對歐利根的思想的掌握是必要的條件。
在哲學史上到底是只有一位歐利根，還是有兩位歐利根，這個爭論在西方學術界討論已久。可是，這個議題卻從未在臺灣學術界被討論過，本書是臺灣第一本討論這個議題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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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推薦人
推薦者簡介(按姓氏筆畫)
鄭仰恩 教授
美國普林斯頓神學院哲學博士，臺灣神學研究院資深教授退休，專長基督教史與宗教改革史，目前在臺北濟南教會服務，也在臺灣基督長老教會研發中心擔任特約研究員。
關永中教授
臺灣哲學知識論領域的專家，專精士林哲學，取得比利時魯汶大學神學、哲學博士，任教於臺灣大學哲學系、輔大哲學系。研究郎尼根知識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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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文
推薦序一 為歐利根大師繪新像、解舊謎！/ 鄭仰恩
羅月美老師所撰寫的《歐利根哲學神學導論》一書要出版了，可喜可賀。這是一本很不容易寫的書，然而，月美老師不但完成了，而且寫的非常好，我大力推薦。
不過，先來談談我對歐利根的認識。過去三十年來，我在臺灣神學院及其他幾間神學院教授「基督教史」時，都會特別安排一個單元介紹歐利根（Origen，西元185-254年，我比較習慣稱他為「俄利根」），並將他放在初代基督教世界裡兩大神學學派的脈絡裡來加以介紹。這兩個學派一個是位於埃及的亞歷山大學派，一個是位於敘利亞的安提阿學派。亞歷山大學派裡較早成名的學者是革利免（Clement，西元150-215年），但後來集大成的則是歐利根，他們兩位也被歸類為古大公神學家（Old Catholic Theologians），或稱為「反諾斯底派的教父」（Anti-Gnostic Fathers）。另一方面，他們所運用且加以轉化的諾斯底思想卻又常常引起基督教思想家的側目與爭論。
在這篇推薦序裡，我先將過去教學的講義整理一下，簡要介紹亞歷山大學派以及歐利根的生平與思想，之後再來說明月美老師這本新書的敘事架構及重要貢獻，讓讀者們可以更具體認知本書的獨到之處。
亞歷山大學派及革利免
首先，位於埃及尼羅河口的亞歷山大城（Alexandria）是希臘化猶太教徒、新柏拉圖主義者、諾斯底派，以及正統基督徒混雜居住的城市，是羅馬帝國治下的最重要學術中心，不但有不同宗教及哲學派系的學者們群聚交流，更擁有當時地中海世界裡藏書最豐的圖書館。傳統上，多數學者都認定潘代努斯（Pantaenus）於西元180年左右在亞歷山大設立一所教理問答學校（Catechetical School），也有學者稱之為「基督教史上的第一所神學院」。
到了他的學生革利免時，就企圖要在該地建立一個正統（屬於教會系統）的諾斯底主義，和當時盛行的諾斯底派抗衡。在他的三本主要著作—（占二格）《勸勉》（Exhortation）、《教師》（Tutor）及《雜文集》（Miscellanies）—（占二格）裡都強調「基督徒應追求完全」，並區分「單純基督徒」與「真正的諾斯底（“true Gnostic”）」的差別。
革利免引用保羅所主張「律法是啟蒙的師傅」（加拉太書3.24）的觀點，主張正如律法可以引領猶太人認識基督，那麼哲學就會成為引領希臘人認識基督的師傅，這可以說延續了早期護教家如猶斯丁（Justin Martyr）以及雅典納哥拉斯（Athenagoras）的「洛各思基督論」（Logos Christology）的路線。同時，革利免也主張寓意解經法（allegorical interpretation）是解釋聖經的主要方法，而基督徒的理想就是成為「諾斯底禁慾者」（Gnostic ascetic)，目標是「成為像上帝一樣」（becoming like God）。
歐利根的生平
接續革利免的是歐利根，他出生於亞歷山大城的基督教家庭，可能是埃及人。從小接受嚴格的哲學訓練，他和普羅丁（Protinus）都在新柏拉圖派名師阿摩尼烏斯（Ammonius Saccas）的門下受教。他很早就開始過禁慾生活，父親Leonidas殉道時他才十二歲，很想跟著殉道，因被母親阻止才作罷；他也曾遵從馬太福音19:12的教導而自閹，後來似乎反悔（亞歷山大主教德米特里烏斯〔Dimetrius〕因而認定他不適合擔任神職）。
歐利根十八歲時，德米特里烏斯任命他為教理問答學校校長，在教學之餘，他於西元230年寫作《論第一原理》（De principiis, On First Principles），是反諾斯底派思想的重要作品。同年，凱撒利亞（Caesarea）主教授予他聖職，這引起德米特里烏斯的怨妒，此後終其一生歐利根大多住在凱撒利亞（該地為拉比猶太教〔Rabbinic Judaism〕的重要學術中心）。此一階段，他編輯了《聖經六版並排》（Hexapla），成為當時「聖經批判學」的重要工具書，也寫了不少的講道篇、祈禱文、殉道故事、護教書等，但主要作品以聖經釋義為主，研究範圍幾乎包括整本聖經，但現多已散失，尚存者有馬太及約翰福音、羅馬書、雅歌，以及經文合編（harmony）等，他的基本釋經原則包括文意（literal）、倫理意（moral），以及寓意（allegorical or anagogical），但以後者為主。
據估計，歐利根的作品總數超過六千件，之所以能夠大量寫作，是因為有一位富商安波羅修斯（Ambrosius）提供他七個祕書及七個抄寫員。到了西元250年，他在德修（Decius）皇帝的迫害期間被關在泰爾（Tyre），之後雖被釋放，但於253-254年間離世，因此也有人視其為殉道者。他到過世之前都持續擔任聽告司鐸（confessor）。
歐利根的思想
毫無疑問的，歐利根是介於保羅和奧古斯丁之間最重要的神學家，初代教會不少重要的東方思想家，包括被判為異端的亞流（Arius）、正統神學家亞他那修（Athanasius），以及卡帕多西亞教父（Cappadocian Fathers）等都曾經是他的學生，他也深深影響了西方神學家如希拉利（Hilary of Poitiers）和安波羅修（Ambrose of Milan）等。
整體而言，歐利根的聖經解釋是受到希臘化猶太教的影響，宇宙觀是受到新柏拉圖主義的形塑，拯救觀則是受到諾斯底派的影響。他的神學基本上調和了基督教信仰及中期伯拉圖主義（middle-Platonism）。在《論第一原理》一書裡，他討論廣泛的教義主題，包括「上帝和屬天存有」、「人和物質世界」、「自由意志及其結果」、「《聖經》」等。在人觀方面，他和諾斯底派大師華倫提諾（Valentinus）一樣，將人的存在分為屬肉體的（somatic）、屬魂的（psychic），以及屬靈的（pneumatic）三種，成為屬靈人是最高的目標。
對他而言，基督徒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單純的，只要相信「耶穌為我們釘十字架」就夠了，另一種則是追求完全的，不斷努力提昇自我並默想「那與上帝同在的話語（Word）」。換句話說，這些追求完全的基督徒可以通過研讀聖經來改造其人性，從屬肉體進到屬魂再進到屬靈，這包括三個階段，也就是從異教世界進入到基督信仰，再從初階的信仰進入到真知識（Gnosis）。對俄利根而言，得到真知識的過程就是指潔淨的靈魂參與在上帝話語的智慧裡，並藉著神化（Deification）的過程與基督聯合。
事實上，這也是一個從自然世界進入到超自然世界的進程，先是由聖靈（Holy Spirit）改變人心，接著是從聖子洛各斯（Son the logos）認識真理，最後則是參與在聖父上帝的神聖生命裡。這也將我們帶入歐利根的三一上帝觀（Trinity），他先從創造者上帝的「單一」（unity）及「超越性」（transcendence）談起，然後分別論及三個有位階的存在（three graded beings）。首先，在歐利根的觀點裡，只有創造者上帝是絕對的，是永恆自存的（autotheos）。其次，聖子耶穌也是神（theos），是在永恆中生出的（eternally generated），並成為上帝和世界之間的連結；上帝是單一的，但聖子卻是多元的（multiplicity），因此可以和世界和人類產生互動。簡言之，作為話語的聖子成為「不可言說的那一位」（the unspeakable One）和「世界的多元性」（the multiplicity of the world）之間的中保與媒介。最後，聖靈也是「永恆的」、「神聖的」，是「從父而出」（proceeds from the Father），但歐利根並未清楚陳明聖靈與上帝的關係。
值得注意的是，歐利根的思想裡有幾個不清楚且引發爭議的論點。首先，他主張「世界是永恆的」，因為上帝只能由「既存的世界」開始工作。同時，他也藉著《創世紀》裡的兩個「創造故事」來主張上帝同時創造了「純粹理性的世界」（world of pure intellects）和「可見的世界」（visible world)，而後者存在的目的是為了「懲罰墮落的靈魂」。其次，歐利根主張「靈魂先存說」，事實上，有關「靈魂以及它們之命運」的理論是歐利根最受爭議之處。他否定「肉體復活」的信念，認為靈魂是在淨化過程中不斷再生（reincarnation）；他因而主張「既沒有天堂也沒有地獄，只有宇宙及其存有的不斷教育與淨化，直到上帝再一次成為萬有中的萬有（all in all）」。同時，對他來說，因犯罪而「墮落」的靈魂都被囚禁在肉體裡，必須通過不斷的淨化與提昇，直到所有的被造物—（占二格）包括魔鬼在內—（占二格）都在最後的「普世性復興」（Apokatastasis, universal restoration）裡成為完全並得到救贖為止。
我們看到，歐利根最常為人所詬病的教義包括：世界的永恆性、靈魂的先存性和再生、未來諸世界的存在，以及魔鬼的最終救贖。然而，因為我們缺乏歐利根的大多數原典，他的許多爭論性觀點其實不容易加以斷定，到底是他自己的主張，或是他的假設推想，或他只是在引用其它思想家的論點，難以確認。對於其後歸諸於他的「歐利根主義」（Origenism)在第四世紀末以後一再被教會的大公會議所「譴責」，我們只能說是「不幸」！可以確定的是，到歐利根過世的時候，基督教在異教世界裡已經不再是居守之勢，而是一個兼有智識和啟示的信仰。歐利根將異教帝國的思想基督教化，將希臘哲學轉變成教會的哲學，這應該是他最大的貢獻；稱歐利根為基督教的第一位大師，應可確認。
安提阿學派
最後我們也來談一下另一個重要的神學學派—（占二格）安提阿學派（Antiochene School）。相較於受到柏拉圖思想以及埃及神祕主義影響的亞歷山大學派，安提阿學派比較受到亞里斯多德思想的影響，重視歷史和倫理實踐。在《聖經》解釋方面，他們著重歷史層面和作者所要呈現的意義，且不強調經文的隱藏意義（寓意）。帶著強烈的語意學興趣（philological interest），他們更重視經文的準確意涵。此外，他們也傾向於強調人本身的倫理實踐，如同斯多噶派和羅馬學派一樣，他們重視倫理／人格論（ethical-personalistic），大過於對神祕／本體論（mystical-ontological）的興趣。
安提阿學派的代表人物包括撒摩撒他的保羅（Paul of Samosata）、安提阿的路西安（Lucian of Antioch）及優斯他丟（Eustathius of Antioch）、大數的狄奧多（Diodore of Tarsus）等，集大成的人物則是摩普綏提亞的提阿多若（Theodore of Mopsuestia）。另外，出名的講道家金口約翰（John Chrysostom）也常被歸類於安提阿學派。
值得注意的是，因為歐利根前期在亞歷山大擔任教師，後期則活躍於該撒利亞，地緣上趨近於安提阿，他的思想可能也對部分安提阿學派的思想家有所影響。學者早已指出，相較於在亞歷山大的神學家們具有相當的「同質性」，在安提阿的神學家卻分為兩個陣營，一群是和亞歷山大立場一致的希臘派，一群則是較典型的安提阿派。也因此，亞歷山大學派總是自主發展，而安提阿卻成為兩派紛爭不斷的戰場。
本書的獨特貢獻
以上是我將過去的講義加以整理後所呈現的歐利根圖像，算是簡要版，提供給讀者參考。接下來，我要在這個簡要版的基礎上來介紹月美老師的貢獻。
首先，從敘事架構來看，月美老師在導論裡先討論「什麼是哲學？」並指出哲學家一詞的原意是「智慧的愛好者」，也可以進一步延伸為「愛上帝的人」。在尋求智慧的過程裡，奧祕與理性並不對立，上帝的智慧／話語可以帶來靈魂的淨化，因此，作為上帝的「道」（logos）的基督就是生命、智慧與真理的源頭。由此出發，月美老師切入希臘哲學家的討論，並分析理論及技藝與經驗的關係，最後帶出哲學與神學的不可切割關係，並提出「作為哲學的神學」的結論。這個討論非常精彩，可以說定義了哲學就意指著「對上帝的追求」(“the quest for God”)，而神學就是哲學的底蘊。＊
接著，本書的前三章分別介紹〈早期基督宗教哲學〉、〈歐利根的生平〉、〈基督徒歐利根和他的老師阿摩尼烏斯〉這幾個重要的核心主題，之後，月美老師在第四章探討〈歐利根與奧古斯丁〉。在這章裡，古代基督教世界裡最重要的兩位大師面對面了，在過去的基督教歷史傳統裡，奧古斯丁往往被過度高舉，而歐利根則是被過度貶抑，加上奧古斯丁確實曾在《上帝之城》裡譴責歐利根的《論第一原理》，這更讓我們產生兩者對立的印象。藉助深受歐利根影響的安波羅修為中介，月美老師成功地確立了歐利根對奧古斯丁有著深刻影響的論述，特別是奧古斯丁曾經從歐利根的作品裡借用柏拉圖主義的思想。月美老師也藉助歐利根、安波羅修及奧古斯丁對《創世紀》一章一節的詮釋，證明他們的觀點是相似的。至於奧古斯丁對歐利根的指控，則可能是出於對「永世」及「永恆」這兩個希臘文的誤譯，這也可說是為歐利根平反、翻案。
進入第五章的〈歐利根與耶柔米〉，論述雖簡短，月美老師藉助耶柔米與盧非努斯（Rufinus）的爭辯以及對歐利根的不同評價，對其中的誤解與譴責做出了澄清。到了第六章的〈伊拉思模斯對歐利根的接待〉，月美老師指出伊拉思模斯深受歐利根影響，並為其作傳，且稱其為「具有堅定意志的人」，可說是對歐利根表達友善及肯定。
就以上的敘事結構來看，本書可說是一本對歐利根的思想作出跨越時空之研究的「效應史研究」（Wirkunggeschichte/Rezeptionsgeschichte），非常難能可貴。
其次，除了相當完整的敘事結構之外，本書在前三章裡也有不少的亮點。在第一章的〈早期基督宗教哲學〉裡，除了介紹這所第一間基督徒學校的特色（「教授」與「討論／辯論」相輔相成）之外，更為我們整理出歷任校長的名單。在第二章的〈歐利根的生平〉裡，除了詳實介紹前後兩個時期的工作之外，更點出幾個有趣的問題，包括「歐利根是希臘人還是埃及人？」以及「是否有兩位歐利根呢？」最後，在第三章的〈基督徒歐利根和他的老師阿摩尼烏斯〉裡，除了持續「兩位歐利根」的討論外，還進一步探討「是否有兩位阿摩尼烏斯呢？」的有趣問題。儘管這兩位師徒都仍是「謎樣的人物」，但藉助與當代學者的對話，月美老師已經詳盡地為我們做出分析和探索。
整體而言，月美老師在本書裡除了引介不少新近二手專書的研究成果外，也自行解讀了部分的一手原典，是兼具一手及二手研究的專書。最重要的，本書為基督教的第一位神學大師歐利根繪新像，呈現出一幅更完整、更清晰的圖像，同時，它也為我們解析和歐利根相關的一些舊謎題，更帶出了跨越時空的效應史研究，非常精彩，我大力推薦！
推薦序二 / 關永中
教父時代，希臘教區與拉丁教區分別雄據東、西各一方。兩地英才濟濟、名家輩出。若須各自選出其代表人物，西方自會以奧古斯丁（Augustine of Hippo, 354-430）為拉丁教父榜首，而東方則無異議地以歐利根（Origen, 184-254）為希臘教父翹楚。但可惜的是：歐利根並沒有獲得如同奧古斯丁般的受到重視；更兼歐氏學說
被教會貶為異端之際，其著作遂被冷落多年，直至近世以降，才漸有聲浪對其思想作重新的檢討。
欣逢五南圖書出版社推出這一部專著面世，讓國人也可以對歐利根研究有進一步的依據。姑無論教會是否仍堅持其思想為異端與否，到底站在純粹哲學立場而言，歐利根學說誠屬可與中國文化、佛學論述、當代生化科學、心理學、超心理學、精神科醫學、前世今生催眠療癒法等相關領域對話而各自有所獲益。
固然最為基督宗教人仕一直以來所咎病的學說，莫過於歐利根的「普世救援主義／Universalism」，其主張神按照其理想計劃，預備把宇宙萬物、從尚未成全的狀態、歷經多次的沈論與提昇、最終將獲致究極的圓滿成全，其中包括物界的美善與缺陷、人世間個體的「靈、魂、體」之造就與墮落、以及靈界的天使與魔鬼的昇沈復歸，萬有最終都可在歷盡起伏浮沈、輪迴轉世之後，達致圓滿的光輝、和復活的轉化，完美地融貫了創生、保荏、救贖的整全計劃，吻合了至尊三位一體的上主之意向。這一條思路，已有條理地繪畫在歐利根的代表作《論首要原理／On the First Principle》內；而我們目前這一份著作，會是一本有價值的參考資料，由羅月美教授成功地撰寫成書，為國內讀者作出很大的貢獻，我們為此向她慶賀，並感謝五南出版社的協助編排。
此外，為具有基督宗教信仰的弟兄們，茲有以下的建言提供：歐利根思想若為信友們帶來疑慮或困擾，可權宜地予以擱置，以免讓它成為絆腳石。但若能退一步只以它作參考資料或反面教材，或許可發現歐氏學說並非全然無的放矢，他至少有使徒保祿的書信作藍本，例如：《哥羅森書》—13∼23：
感謝⋯天父，因為是他由黑暗的權勢下救出了我們，並將我們移置在他愛子的國內，我們且在他內得到了救贖，獲得了罪赦。他不可見的天主的肖像，是一切受造物的首生者，因為在天上和在地上的一切，可見的與不可見的，或是上座者，或是宰制者，或是率領者，或是掌權者，都是在他內受造的；一切都是藉著他，並且是為了他而受造的。他在萬有之先就有了，萬有都賴他而存在；⋯⋯因為天主樂意叫整個的圓滿居在他內，並藉著他使萬有，無論是地上的，是天上的。都與自己重歸於好，因著他十字架的血立定了和平。⋯⋯這福音已傳與天下一切受造物，我保祿就是這福音的僕役。（思高本）
關永中
台大哲學系退休教授新北市。新店
2024 年3 月30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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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月美
捷克查理大學人文學院哲學系客座副教授
中原大學 通識中心專任副教授
國立臺北教育大學 通識中心兼任副教授
榮獲中原大學英語教學優秀教師獎
于斌樞機主教天主教基金會德國萊比錫大學訪問學者
英國牛津大學訪問學者
英國劍橋大學博士後研究
德國波昂大學博士後研究
科技部博士候選人英國杜倫大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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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錄
推薦序一/鄭仰恩
推薦序二/關永中
作者序/柏拉圖主義者歐利根哲學神學導論──
一堂哲學系課堂裡沒教的課
致謝辭
導論：什麼是哲學？
壹、哲學與哲學家
貳、哲學的起源
參、作為哲學的神學
結語
參考書目
第一章 早期基督宗教哲學
壹、埃及的亞歷山大城
貳、二世紀時的基督教學校
結語
參考書目
第二章 歐利根的生平
壹、在亞歷山大城的歐利根
貳、在凱撒利亞的歐利根
參、歐利根的過世與影響
肆、歐利根的作品
結語
參考書目
第三章 基督徒歐利根與他的老師阿摩尼烏斯
壹、兩位阿摩尼烏斯
貳、兩位歐利根
結語
參考書目
第四章 歐利根與奧古斯丁
壹、歐利根與米蘭大主教安波羅修
貳、歐利根與奧古斯丁對《創世紀》第一章第一節的詮釋
結語
參考書目
第五章 歐利根與耶柔米
結語
參考書目
第六章 伊拉思謨斯對歐利根的接待
壹、歐利根對伊拉思謨斯思想的影響
貳、伊拉思謨斯的《歐利根的生平》
結語
參考書目
結 論
參考書目
參考文獻
人名索引
地名索引
事物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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